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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程序美工 师哲回忆传奇而又平易近人的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员贺龙

发布日期:2024-09-11 10:00    点击次数:182

小程序美工 师哲回忆传奇而又平易近人的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员贺龙

(二)陕甘宁晋绥联防军的司令员是贺龙

“你今儿个咋啦?”——有一天我刚迈进贺龙的屋门,他抬头只瞅了我一眼,就这么问。

他这么一问,把我给整愣了,心说:嘿,你咋一眼就瞧出我心里有事啦?这让我咋回呀?对他我可不能藏着掖着,更不能扯谎,所以就打算把我心里那点小不痛快跟他讲讲。不过我还是先回了他一句:“你咋一眼就看出我有心事?”

“你今儿个的表情可不太对劲,神情瞧着也不安生,是心里有苦处、有弄不明白的事儿,还是撞见啥邪乎玩意儿啦?”——贺老总跟我这么说道,“你跟我一样,啥都摆在脸上。”

老总,我哪敢跟您比呀!您的经验那叫一个丰富,看人的眼光那叫一个厉害!

这段对话大概是在 1943 、1944 年,延安整风运动快到后期,正要开展甄别和平反的时候出现的。

这次跟他见面,我找他,他也约我,让我参加他召集的一个会。贺龙那时候是联防司令部司令员,还管着财经方面的事儿。他开这个会,是为解决俩大干部工作时闹矛盾的事儿。会上,两边各自讲了事情经过和问题在哪。得嘞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一讨论,大家发现问题越来越多、越复杂。其实呢,没啥原则性的毛病,就是他俩有意见,谁也不让谁,这才不好办。到底咋整呢?

最后,贺老总开腔了。他讲:“你们两边都说自己全对,对方全错,还说自己啥都好,对方啥都不行。你们俩都是我管着的,如今出了问题,头一个就是我的责任,我得对你们两边担着。实际上,这只能表明我不行,是我的错。”

他这么一说,闹别扭的两边都没法安稳坐着啦,心服口服地认可了会议的定夺,问题顺顺溜溜地解决掉喽。

这是头一回参加贺龙主持的会,头一回瞧见他处理团结的事儿,所以印象可深啦,得着的好处也大。贺龙说的那些话,还有他处理问题的办法,对干部真有启发、真有教育作用。工作里出了问题,领导得先多担责任——毛泽东的这个教导,贺龙在自己做事的时候实实在在照做啦。

1925 到 1927 年在苏联留学那阵儿,咱就听说过贺龙这名字,尤其是他在北伐战争里英勇打仗的事儿。咱当军人的,对北伐战争可上心了,听得多,研究得也多。打那时候起,贺龙在国内外就出名啦。苏联的国际新闻报道里常能瞅见贺龙的名字,有关他的报道内容总是又新又动人,当成中国革命、工农红军的一种象征或者有代表性的事儿来报。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,一说起贺龙,都带着各自的想法和心情。1928 至 1930 年有关贺龙和他部队活动的报道给读者的感觉和影响力,就跟标志着中国革命成功还是失败似的。真的,那时候在国外,一读关于贺龙和他部队的消息,就跟读中国红军其他部队的消息一样,老是揪着咱的心。是胜利、有进展,就让人来劲、高兴;是失利、有挫折,就让人难受、丧气。不过在那些年,所有资本主义国家关于中国红军的新闻报道,都有偏见,而且八成九都是瞎编的,或者照着国民党没根据的造谣污蔑、荒唐透顶的胡编乱造来的。可读者心里清楚着呢。

1931 年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东北军马占山、苏炳文部队的好多将领又气又丧,不过呢,大都把希望放在贺龙身上。1932 年他们暂待在苏联的时候,有人讲:“东北因为不抵抗没了,可江西、湖南还在。咱虽说不认识贺龙,可知道他那些事儿。咱愿意去找他,为国家能活着而打仗!”

1931 年夏天,共产国际的干活儿的人跟我唠嗑,问:“你晓得贺龙不?”

我应道,光听说过,可不认识。

接着他们讲:“打算派你回咱国家去。让你到贺龙同志那儿,他可是了不起又经验老到的将军,他带的部队也是特别能打的。那地方得补充、添些干部。”然而因为国内交通给弄坏了,没去成。

我一直盼着能见到贺龙这愿望啊,总算在 1940 年夏秋的时候成真啦!他从晋绥边区回到延安,跑到蓝家坪去看望他的老政委任弼时,他们都分开三年啦。我到弼时住的地方时,他正敞开了说个没完,我仔细听着他跟弼时讲前方的事儿、跟敌人斗争的情况、抗日根据地咋发展,还提到了关向应政委的病情啥的。

我仔仔细细瞧了瞧贺龙的长相、身量、举动、神情、风采,感觉他本人比起那些小说和报道里讲的,故事和传说里画的,还有咱们心里想的,还要更高大、更威风、更帅气。至于他的模样、仪态,不用多说,大家都熟悉得很、了解得很,他是出色的将军、机灵的指挥官,还是勇敢的战士。

我敬重贺老总,乐意跟他亲近,没多久咱们就熟络起来,老是凑一块儿唠嗑,啥都能说。最有意思,让我记老深的,是贺老总参加革命、变成共产主义战士的经过和那些事儿。他大半辈子的活动,碰上的那些沟沟坎坎和稀奇古怪的事,让我又佩服又惊讶。他把我的心给拿下了,我打心眼里敬着他,信着他。他讲:“我领着军队那阵儿,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,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。当时一些进步的、搞革命的同志跟我宣传,得站在人民这边给人民办事。我就寻思:当镇守使、带兵不就是给人民干活吗?给人民服务跟这难道不是一回事?心里琢磨了好一阵。后来他们又跟我说,得给劳动人民、穷苦老百姓谋好处。这些话让我更开窍了,也跟我的想法和心思更贴了。“最后我碰上了一些真共产党员,像恩来同志。他的话对我启发最大,对让我清醒起了决定性作用。他给我讲人的阶级性,人得有阶级觉悟,要明白无产阶级的阶级性,得从这个阶级的利益出发想事、办事。就是说,首先得有阶级的看法、立场,还得有能用阶级分析办法看问题的能耐。阶级觉悟是根本的觉悟,有了阶级觉悟,才有当共产党员的基本条件。就这么着我成了共产主义者。还有个事儿,就是人们说的举义旗。我觉得义旗就是红旗,红旗象征着革命。我可记住了,得永远举着红旗,绝不改变,坚持到底!这既合我的要求、我的脾气,也合我的想法和心思。”

贺老总在长久的武装斗争里攒下了特别多的军事经验,对游击战术和游击战的门道清楚得很。他讲过好多跟敌人斗的成功法子、战术的灵活处、技巧还有妙招。我可高兴了,兴致勃勃地听他讲怎么想法子脱离危险,顺顺当当给敌人打击、消灭,赢得胜利。

贺龙一路走来,经历了数不清的特别曲折、复杂难缠的斗争,最后变成了立场坚定、绝不屈服、忠心耿耿的共产主义者,成了毛泽东的战友和好学生。

贺龙最先跟旧社会、旧习惯势力狠狠较量一番,成功把自己从那罪恶的大泥潭里拽出来,还跟自己身上剩下的旧思想、旧意识、旧作风毫不留情地干仗,让自己变成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,全心全意站在无产阶级、社会主义革命这边,为了砸烂旧中国、建设新中国,为劳动人民的好处,啥也不怕,一直奋斗到底。

贺龙也曾在党内经历过严酷的斗争。有一回,贺龙跟我畅谈了三十年代初期湘鄂西苏区的肃反状况。

他讲:“1931 年四中全会以后,王明路线掌控了中央,咱湘鄂西苏区就搞起了肃反运动,反对改组派。随后从中央来了个夏曦,他弄来加强反对所谓右倾机会主义的政策和路线,这俩斗争凑一块,那动静老大了,势头可猛,把好多干部给打倒、肃掉了,整得人心惶惶、个个害怕、说不定哪天就完犊子。”

“就我来说”贺龙讲:“他们那一伙搞的是个两面性的政策,夏曦那些人表面上跟我开会,画册设计一块商量方针政策,一道研究实际工作里的重要问题,处理日常工作的事儿。可在肃反形势越来越厉害,大批干部被整掉,我又完全没能力扭转那悲惨局面的时候,他们就开始打我的主意啦。我察觉到情况严重,也确实知道了一些情况,就不得不搞点自卫的办法。当时,武装力量本来归我管,可他们说要自己(借着党委的名义)来指挥。我当然得服从这个决定,不过我也清楚他们到底想干啥,在这种情况下,我弄了个保险的法子,挑了大概一营厉害的战士,好好整编一下,归我直接指挥,还把他们安排在我住的地方周围,以防有突然的变故。

那时候的所谓肃反工作可真是厉害得很哟!夏曦在上海参加了四中全会,依照王明的指示到湘鄂西苏区推行王明路线,因此他对肃反的错误得承担重大责任。

贺龙是党的高层领导干部,也是威风赫赫的勇猛将领。可他没架子,和群众关系特好,跟谁都能聊,不管是干部、战士、炊事员、饲养员,还是普通群众,都能说上话。都乐意跟他往来。他说话能说到关键处,能说到人家心里头。他了解人家的生活和工作,说的都是行内话,所以大家都愿意跟他亲近。

1947 年夏天,贺龙待在山西临县沙园村。有一天下午,他去邻近的村子查看一个后勤单位的状况。等工作完了,正要走的时候,一个挑水的、大概四十来岁的农民,立马放下水担,跑过来要给贺老总牵马。

老总赶忙推辞:“谢您嘞,我向来都是自个儿牵牲口的。”农民却紧紧抓着缰绳不松手,说道:“我得送您一段,走出咱这山村。”

贺龙立马觉出这话不简单,就叫他牵马。走着走着,那农民先小声问道:“您贵姓?”

老总回应道:“俺姓贺。”

农民问:“您认识贺龙司令员不?”老总回答:“不认识哟。”

农民讲:“他可是咱们这儿的司令员,大大的官,有名得很。你应该听说过他!”

老总回应说:“听说倒是听说过,可他可不是什么大官儿。”

农民道:“嘿,他可是大官。我有几句心里话,不晓得能不能说?我瞅着您也是个干部,就想跟您唠唠。成不?”

贺龙痛痛快快地应道:“行啊!有啥话直说就成!”

农民小心翼翼开口道:“在咱这儿住的那个单位,人没几个,可占的房子多了些,用的家具(像箱子、柜子、桌子啥的)也多了些。要是住久了,会给咱生活添不便。你瞅瞅,要是没啥妨碍,麻烦你瞅机会提醒他们一声,把多余或者暂时不用的东西还给大伙。往后需要了,随时说随时拿就成。老贺,你觉得我这想法行不?不过啊,可别批评那些干部,就提醒提醒就行。你看咋样?”

贺老总特别看重这事,马上就把这些干部的做法给改了。不过,更让他看重和感动的,是那农民跟他说话的方式还有提意见的法子。他感慨不已:“在这些方面,农民可比咱干部厉害多啦!人家提意见、说话特别有分寸,一点儿也不生硬,也不伤人。群众才是咱真正的老师!你说说,咱的干部难道不该跟那位农民学学吗?”

这是第二天贺龙跟我讲的这件事。这事儿本身不复杂,也没啥奇特的,可贺龙对农民那谦虚的样儿,认真听群众意见的好做派,严肃对待群众意见的负责劲儿,太让人感动啦,值得咱们好好学学。

1947 年 7 月,贺龙从山西临县的三交镇动身,领着米大头过河去陕北,奔着小河去参加中央会议。从三交到小河大概三百多里地,他不过两天多的工夫就到了。

那时候我就在子洲县马蹄沟西北局那儿呢,米大夫从小河回来以后,讲了他跟着贺老总到处跑的事儿还有他自己的体会。他说的那些,我到现在都没忘。

他讲:“头一天下午我得了通知,说第二天要跟着贺龙同志去陕北,还讲除了必需的医药用品、洗脸家伙和能换的衬衣,别的啥都别带,越轻装越好。第二天清早到双塔集合,从那儿出发。随行一共五六个人,都骑马。贺老总身板高大,力气又大。警卫给他备了两匹马,好让他换着骑。可他不干,不要陪马。但走完八十多里,到第一站的时候,他骑的马累得不行了,驮不动他啦。他只好在兵站换马,还通知沿路的兵站,准备几匹好马,用来替换。就这么着,每天跑大概一百五十里上下,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到了中央的地方。”

我跟他接触的时间不长,可他给我留下了好多特别深、根本忘不了的印象。要说最主要的,那就是身体棒,不知道啥叫累,生活简单,心眼好,待人实在。他不挑吃的,吃饭时大口猛吞,饱了就走人。休息时,上床就能睡,有点动静就醒,警觉性跟老虎似的。醒了就起来,动作又快又麻利,真是个久经考验的战士、威风能干的将军。

他跟所有下级干部还有老百姓都没啥差别,一样亲切、和蔼,能啥都聊。干部和群众就没有不敬重和喜欢他的。一路上碰到的干部都晓得贺老总是身负重要任务的首长,可不清楚他赶路急得不行,都劝他多歇会儿再走,甚至想让他住下,第二天再出发。贺龙同志当然是委婉拒绝,老是说:“等回头,肯定来你们这儿。”反正不管走到哪儿,咱们都觉得像回了自己家、见着亲人那么亲。

这所有的事儿让我不停地琢磨,米大夫满含深情讲:“上下齐心团结,军民关系好得跟一家人似的,这种亲如鱼水的情谊就是最大、最厉害的力量,谁能斗得过呀?!蒋胡匪军闯进陕甘宁边区,不就是白白来送命嘛!”没到俩月,咱们的军队就打赢了沙家店战役,把敌人对陕北的重点进攻给粉碎喽。这些想法可都成真啦!

在小河会议的时候,国民党跟外国通讯社放出这么个谣言,讲贺龙等人在陕北被抓了,还给押到西安啥的。这消息挺新、挺惊人,可全是瞎话、荒唐透顶。居然在国外闹出动静,就连苏联朋友都当真了,着急地打听真相。消息能编得有模有样、像那么回事,可假的终归是假的,永远也成不了真的。一个将军正指挥部队收拾罪犯呢,罪犯倒说把将军俘虏了,自己成了赢家。国民党反动派、蒋介石多可笑、多可悲哟。

1947 年,在陕北的羊马河战役、蟠龙战役跟清润战役里,咱解放军俘虏了好些个国民党的将级军官还有专员、县长,像廖昂、李昆岗、李纪云啥的。这一批俘虏从陕北陆陆续续被转到了晋西北。这些个将军俘虏都明白自己被咱打得稀里哗啦、一败涂地,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没精神。不过呢,武人那残存的半点儿傲气还没彻底没喽。

他们给押解到山西临县之后,有人求当地的最大长官来见一见,然后贺老总就见了他们。这些俘虏还算有那么点儿军人的样子,在院子里排得整整齐齐,站得直直的,给贺龙鞠了个躬。

俘虏里有人瞎咧咧:“打内战是上头(指蒋介石)的责任,停战也是他们的事儿。”

贺老总立刻说道:“发动战争那是你们上头决定的,可不是你们,不过你们在前线的表现跟你们上头的决定是一样的。你们这不是起义,也不是投降,而是被我们军队完全打败后给俘虏的。”

战俘廖昂张狂又轻慢地讲:“你(贺龙)在长征的时候,1936 年秋天到陇东那地儿,差点就被我给逮着了。”

贺老总哈哈一笑,瞅着廖昂说道:“快别扯你那些瞎梦话啦!你也算个军人,咋就不晓得假设和幻想没啥用呢,你得记住,差一点那都不作数,只有今天才算数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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